不断丰富辨病辨证内涵

辨病辨证结合是中医一贯的治疗原则。《内经》中就有疟、痹、痿、癫狂、痈疽等病论述,并根据各病的临床特点进行辨证论治,如痿证就分为痿躄、脉痿、筋痿、肉痿、骨痿。《金匮要略》均是按照各病的特点进行论述。《伤寒论》多数篇名都是“辨××病脉并治”。隋代巢元方以“诸病”的特点,著《诸病源候论》。清代温病学家均以四时温病立名,进行辨证论治,强调了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徐灵胎说:“欲治病者,必先治病之名,能识病名而求其病之所生,知其所由生又当辨其生之因名不同,而症状所由异,然而考其治之之法,一病必有主方,一方必有主药。”然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限于当时的科学水平,中医辨病论治研究未能得到充分发展,因而相对地突出了辨证论治。

随着科学的发展,医学的互相渗透,对“病”的认识有了新的内涵。常发现有些疾病并非完全能及时地反映到体表而出现临床证候,说明了“有诸内必形诸外”的论述带有某些片面性。

临床上经常发现有些疾病“无症”可辨,如常见的病毒性乙型肝炎,乙肝标志“三阳”,甚至谷丙转氨酶不正常;慢性肾炎、尿蛋白、管型长期不消,甚至全面肾功能损害;糖尿病血糖居高不降,……,这些病人中有些并无明显不适,往往通过“体检”才发现有病,类似此类情况,屡见不鲜。

如果采用辨病辨证相结合,既抓住矛盾的特殊性,又注意到矛盾的普遍性,就可以有的放矢地针对病因治疗。实践还证明,有不少疾病症状明显,诊断明确,如能结合西医诊断的疾病进行辨证用药,常能明显提高疗效。如冠心病在辨证的基础上加川芎、红花;高脂血症加茵陈、草决明、泽泻、生山楂;胃、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加白花蛇舌草、蒲公英;泌尿系结石加金钱草、海金沙、石韦;类风湿因子阳性加土茯苓、萆薢;高黄疸重用赤芍等。这种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相结合,屡见于吕氏的临证方药中。

有些疾病,尽管辨证准确,论治丝丝入扣,但疾病的发展并非均尽人意,有的反而出现恶化。这时如结合现代科学的检查手段,可以避免单纯辨证论治的缺陷。例如,长期胃脘痛反复发作,诊断是胃癌,早期手术治疗,可以明显提高存活率;长期咳嗽不已,诊断为肺结核,配用抗痨药,可明显提高治愈率;急性血吸虫病,高烧不退,结合抗寄生虫药治疗,可使患者早日康复,吕氏同样也反对生搬硬套,不顾中医特色似是而非地只据西医病名而盲目用药,如遇炎症即用银花、连翘消炎,见癌肿即用三棱、莪术逐瘀软坚,忽视正气与邪气及病机标本的先后关系。主张在保持和发扬祖国医学的基础上,做到尊古而不泥古,吸收西医检测技术之长,作为中医辨证之补充,用以指导我们对疾病的发生、发展、转归认识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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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名老中医经验集·杂病专家吕继端临证旨要》。张赤志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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