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斋医话》代序

《茧斋》“东施效颦”是讽刺语,但不乏其人一边讽刺别人“东施”而一边自己也乐于“效颦”。

识几个大字的也不忘把自己的书房称为轩也、室也、阁也、斋也、楼也、居也。甚至根本就没有书房的人也这样。笔者就是这样其中之一。

解放前我把诊所谓“冷来阁”,取意当时政府取缔中医,我们处于冰“冷”之中,而且随时随地可以“来”一个“搁”浅。来宁工作,又题书房为“茧斋”,涵义有三:其一,线装书、洋装书塞得满满的十只特大书橱,挤在15平方米的房子里,再加上散装的书、写字台等,仅容我像蚕蛹一样一个人活动。其二,我写的书,都贴上一个红色标签,四壁有红标签者也不少,人在室中,一如蚕丝缠在蛹的身上一样。其三,取唐代李商隐《无题》的“春蚕到死丝方尽”之意。现在书房扩大了,又改称“六白居”:①白衣战士、②白下居民、③白发苍鬓、④白丁黔首、⑤白手成家、⑥白痴处世。可是予我以发迹的“茧斋”总难舍去。

《医话》是医家的话,讲的是医,写的是医,听者、读者也是医,局外人而要听要读者必然也向往于医。

自陆定圃(1802~1856年)的《冷庐医话》问世之后,很快就在医学文献中奠定了其地位。

陆氏的《再续名医类案》、《冷庐杂识》、《苏下汇谈》、《苏庐偶笔》、《冷庐诗话》等许多著作,都不及《冷庐医话》的出名者,关键就在于《冷庐医话》写得特别精彩。

好的医话,也就是要精彩。精彩的关键有两点:其一“开卷有益”,每一篇医话须有丰富的营养,使读者一定要得到益处。其二是“可读性强”,取材广泛,文笔流畅。

《茧斋医话》笔者第一篇文章发表于1947年《中医药用刊》第21~22期(合刊),至今已45年“爬格”史,但对医话尚不减兴趣。

今年逾八秩,1987年积累到《干氏耳鼻咽喉科学》资料100~200万字,1989年完成了30万字《孙思邈评传》后,对大块文章已有畏意。但弄笔多年,一朝洗手,“惯性”是否允许?且门诊、查房一如往昔,精力尚沛,因之前年起致力于医话。兴来即写,兴扫可停,即使蹲在茅坑之中也可一挥而就。曹植七步成诗,我也能七十分钟成章;袁虎可以“倚马七纸”,我也能蹲马(上海称便桶为马桶)一纸。

医话多了,一定要加以汇集成扎,却又非题上一个书名不可。书名吗?当然以《六白居医话》最为恰当,而且这冷来阁、茧斋、六白居三个名称都有当代知名之士的手书十多份,其中以中医界最多。但为了借题名者的知名度以提高自己身价,就不得不再挑选一下,其中以题写“茧斋”的当代大文豪、大教育家匡老亚明名誉校长(南京大学)的知名度最高。因之就以《茧斋医话》名之。虽有藉此以叼光之嫌,但确无招摇撞骗之心,希读者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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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名老中医经验集·当代中医耳鼻咽喉科学的开拓者干祖望》。干千 俞无名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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