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枳壳大腹皮或子
枳壳,味辛、苦,性微寒,功能破气消积,利膈宽中,通利大小便,善治上中焦之气滞。大腹子辛、苦、温,质体沉重,辛苦降下,善行有形之积滞,以消积、行水。大腹皮辛、微温,质体轻浮,辛温行散,专行无形之滞气而理气宽中,利水消肿。如此配伍,枳壳性寒,善治上中焦之滞,大腹子或皮性温,善治中下焦之气滞,一寒一温,一上一下,相互促进,达到行气消胀,利水消肿之目的。适于腹胀大如鼓、腹水或湿热夹滞的病人,可使行气消胀,利水消肿,去滞除满的力量增强。
二、香橼皮佛手
按《本经逢原》记载:“柑橼乃佛手、香橼两种,性味相类,故《纲目》混杂不分。盖柑者,佛手也,橼者香橼也……”。香橼皮、佛手一物两种,性味、归经、功效相同。性辛温,味苦,归肝、脾、肺经,两者配伍,相须为用,具有疏肝理气,和胃止痛之功效。董氏用药轻清灵巧,祛邪而不伤正,香橼皮配佛手,既能疏肝理气,和胃通降,又不至于伤及阴液,常用于气滞胃病之轻证,与香苏散、枳壳、大腹皮合用,可增强理气通降之功。
三、紫苏梗藿香梗
紫苏梗又名苏梗,味辛、甘,性温,入脾胃肺经。本品辛香温通,善于疏肝解郁,行气消胀,理气安胎,和血止痛,适用于肝郁气滞,脾胃不和之证。藿香梗为藿香的茎,味辛,性微温,入脾胃肺经,其气味芳香,长于醒脾和胃,化湿止呕,行气止痛。两药相配,相得益彰,能增强行气止痛,消胀除满的力量。董氏认为脾胃病与肝关系密切,以女性为多见。木易克土,土壅木郁,临床肝胃气滞证最为常见,故制定上述二药相配,疏肝理气,和胃消胀。因藿梗兼可芳香化浊,故对苔腻者尤为适宜。
四、枳实全瓜蒌
枳实苦辛微寒,破气消积,化痰除痞;全瓜蒌味甘性寒,既能润肺化痰,润肠通便,又能宽中行气,开胸散结,两者参合,相互促进,相互制约,共奏破气消积,宽胸散结,润燥通便之功。枳实能行能走,以走为要,但易于耗气伤正;全瓜蒌能行能守,以守为主,但易于助湿碍胃恋邪,故使两药相合,一守一散,破气而不伤正,润肠而不滋腻,互制其短,而展其长,特别适于便秘患者,若尚嫌药力不足,可酌加酒军荡涤通下。
五、旋复花广郁金
旋复花苦辛咸微温,归肺脾胃大肠经,既能消痰利水而降肺气,以治痰湿壅肺之胸膈痞闷,咳喘痰多,又能降气止呕,下气散结以治痰湿上逆之心下痞满,呕吐噫气。广郁金辛苦寒,归心肺肝胆经,其体轻而走窜,入于气分以行气解郁,达于血分凉血破瘀,故为疏肝解郁,行气消胀,祛瘀止痛的要药,可疗气滞血瘀所致的胸闷胁痛、胃痛、腹痛、痛经等证。两者配伍,可使行气降逆,化痰行水,下气散结功能增强。
六、刺猬皮九香虫
刺猬皮味苦性平,无大毒,入胃大肠经,功能降气定痛,凉血止血。九香虫味咸性温,无毒,入肝肾经,功能理气止痛,温中壮阳,二者作用,一寒一温,一理一降,共奏祛瘀血,通滞气,止痛止血之功。一般为使药味缓和,减少刺激性,常将刺猬皮炙用,而九香虫为炒用。
七、马尾连吴萸
黄连性味苦寒,可泻肝经横逆之火,以和胃降逆,但嫌黄连过于苦寒败胃,而取马尾连(学名为“多叶唐松草”)代替黄连,虽用其性,但作用较缓和,更配辛热之吴萸反佐之,引热下行,又起到了防邪火格拒之反应,两药相合共奏清肝和胃制酸降逆之效,用以治疗寒热错杂之证。
八、木香扁豆砂仁
此三药并用,已拓宽了对药的含义,更能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木香辛温芳香能升降诸气,善于泄肺气,疏肝气,和脾气,故为宣通上下,畅利三焦气滞的要药。砂仁辛散温通,芳香醒脾和胃,行气止痛,温脾止泻,理气安胎。扁豆甘温和缓,补脾和胃而不滞腻,清暑化湿而不燥烈。三药配伍,健脾理气,醒脾开胃,和中止泻功能倍增,用于脾虚泄泻效佳。
九、山栀黄芩
山栀性味苦寒,归心肺胃三焦经,功能清热泻火,凉血除烦,利湿退黄,消散瘀肿。黄芩性味亦苦寒,归脾胆胃大肠经,功能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安胎。两药性味相同,苦以泄,寒能清,热入血分用之则能泻火,热淫于血分用之则能凉血。董氏认为山栀善泻心肺之火,黄芩善泻肺胃之热,两药配合,清热解毒,泻火凉血功能益彰。
十、萆薢晚蚕砂
萆薢苦微寒,归肝胃经,既能利湿而分清别浊,又有祛风湿而舒筋通络作用。晚蚕砂辛甘微温,归肝脾胃经,既可治风湿痹痛、麻木之证,又可用于湿浊内阻所致的霍乱吐泻,转筋腹痛等证。两者伍用,一温一寒,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祛风湿,利关节,和胃降逆,利湿化浊甚效。
董氏创此对药,除用于风湿及类风湿性关节炎,腰背疼痛外,常常用于脾胃不和,湿浊内阻引起腹满疼痛的病证,如见舌苔垢腻者,用之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