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脏在经需细审郁热实火亦有别

名医简介

吴振华(1906〜),湖南省名老中医

血热妄行在脏与在经有别

1973年夏,张某因肺痨咯血住院,西药治之不应,中药以十灰散炭类收涩等无效,乃邀会诊。诊见咯血量多,其色鲜红,又心烦失眠,舌红赤。此乃心火乘金,其病在心属脏。十灰散等虽属凉血止血之剂,但多用于治疗在经之血,故收效不佳,当以犀角地黄汤主之。服2剂血减,4剂血净。

热迫血行肝热与心热不同

1974年春,患者李某于3年前咯过血,近又复发。前医见咯血急迫,舌红,口渴,便秘,尿黄,断为热迫血行,而用犀角地黄汤,不效。后延诊之,除前症外,尚见目光逼人,心烦躁怒,胁肋胀痛,胸中梗闷,喉头发痒,咳则血出,右寸脉芤,左关脉弦。此病不在心,乃肝火犯肺,血随气升而外溢,当与龙胆泻肝汤加羚羊角清肝救肺。投方3剂血止。

肝火犯肺郁火同实热有异

颜某,女,1978年10月诊。咳嗽咯血住院2月,X片发现右上肺有一圆形密度增高影,诊为结核瘤,疑有肺癌,中西药并举应用,然无功。其胸胁刺痛,性躁易怒,口苦口渴,酷似肝火犯肺,用龙胆泻肝汤却无效,特邀会诊。其素患脏躁,3月前因琐事忧郁,遂致胸胁胀闷如束,胸口似有热气上冲,继则咽痛如灼,口苦如噙胆汁,咳痰黄稠,胸胁引痛,咯血色暗,止而复来,且月事淋漓不净,黄白带下,五心烦热。此肝郁化火,继而犯肺也,与肝之实热略有不同,进丹栀逍遥散加生代赭石,6剂后血尽止,更方调理而安。

气逆咯血上逆与内郁不一

管某,男,56岁。咳喘10余载,经X线摄片诊断为肺结核、支气管扩张。证见反复咯血半月不止,胸胁胀闷,咳嗽引痛,五心发热,口干苦。曾据此诊为肝气郁结,化火犯肺,但予丹栀逍遥散不效。患者始无郁证,反见胸胁胀闷,咳嗽引痛,口苦口干,反复咯血者,为气逆犯上所致,宜降气止血,拟方予旋覆花、代赭石、大黄、降香、百部、乳香、白及、藕节等。2剂血止,继服2剂以巩固疗效。

反复咯血气虚与血瘀有别

胡某,男,27岁。患肺结核3年,每天秋季咯血,予降气止血即住。惟今咯血月余,服中西药不济,因见胸痛血黑夹块,断为血瘀咯血,施祛瘀之剂亦不效。此胸背隐痛,且咳嗽气短,神倦食少,乃肺疾已久,贻脾虚不能统血也,脾气虚亦可致血瘀。证属虚中夹实,但其本为虚,当补气以摄血,予补中益气汤加山药、白及、百部,服4剂血止。

肺痨咯血阴虚与气虚异治

余某,25岁。曾患肺痨,去冬婚后加剧,春节饮酒更致咯血,伴神疲气短,食少消瘦,苔少脉弱,初以为脾气虚不能摄血,予补中益气汤,服后咯血有减少,但其势不止。细审患者婚后病发,颧红盗汗,五心作烧,咽燥声噺,脉弱细数,舌赤苔少,属阴虚肺燥,当投百合固金汤为宜。果然取效。

阴虚咯血在肾与肺不同

1982年冬诊李某,其干咳咯血,面白颧红,五心烦热,寐则盗汗,舌红少苔,脉象细数。初诊为阴虚肺燥证,予百合固金汤无效。复诊时,因见头晕耳鸣,舌上乏津,咽燥夜甚,腰膝酸软,夜尿频短,断为肾水亏虚,其阴亏于肾而影响到肺。遂予八仙长寿丸加沙参、百合、阿胶滋阴养血,仅5剂津回病退,咳止血净。

血证之治疗,黑炭收涩、寒凉止血为习用之常法,对理气祛瘀、温补滋养诸法,医者每慎之又慎。历代医家对此论述较多,张景岳归于“火与气”;缪仲淳《先醒斋医学广笔记》中以“行血、养血、降气”为治血之要法;唐容川在《血证论》中提出“止血、消瘀、宁血、补益”为治血为四法。余认为,血证虽错综复杂,然总不外脏腑失调,阴阳违和,气血乖逆,其治,或调脏腑,或和阴阳,或理气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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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古今名医临证金鉴·血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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