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湿即瘀,逐邪为主

名医简介

李寿山(1922〜),大连市中医院主任医师。

治疗慢性肾炎有两难,一是水肿易消易聚,时起时伏,时轻时重而经年累月难以平伏;二是水肿虽消(或始终水肿不显)而尿蛋白之排泄难以控制,而后者较前者更难。其所以难治者,主要由于脾肾亏损,气阴两虚(或阴阳俱虚)而兼夹湿邪内蕴,本虚标实,正邪交错,因而给辨治带来诸多困难。历代医家多以健脾、温肾、益气、固精为主,淡渗利湿为辅,对改善临床症状有一定疗效,但控制尿蛋白之排泄,收效甚微。

本病始终呈现本虚标实之病理状态:正虚难复,易感外邪,外邪侵袭,正气更伤,进而使病情反复多变,此其其二,湿邪久恋,郁而化热,热伤气阴,进而阴阳气血俱虚,正气愈虚,湿邪更张;其三,久病气虚(阳虚)不运,血行不畅而气虚血滞,导致湿阻血瘀互相蕴结,虚者更虚,实者更实。如此恶性循环,反复增剧,终至正气大伤,先后天俱衰,脾失健运,肾失封藏,血瘀湿阻,互相影响,肺脾肾三脏失调,造成严重后果,对慢性肾炎的治疗,正气尚未大伤时,应抓住时机及时清利湿热,活血化瘀以澄源,使邪去而正复。即使正气已衰时仍应祛邪为主。“泻七补飞”,祛邪与扶止兼顾。临床上应始终着眼于“湿”与“瘀”的病理癥结,治宜“清利”与“化瘀”二法并重,以清除病邪而恢复正气。若一味补涩,则越补越恋,越涩越重,邪不去则正难安,而屎蛋白之排泄终难控制。若必欲补者,需湿去瘀消太半,施以“补七泻二”之法。即有,分湿邪存在,就不可补涩过早,以免闭门留寇。

在临床上应始终本着祛邪为主兼扶正气的治则,以《金匮要略》防己黄芪汤、葵子茯苓散、当归贝母苦参丸等化裁,拟清利湿热,益气化瘀之法,名清化益肾汤,治疗慢性肾炎,对消水肿、控制蛋白尿有较好疗效。药用黄芪、白术、冬葵子、茯苓、当归、丹参、益母草。

湿热偏重,尿少浮肿者加白茅根、车前草;瘀血明显,舌有瘀点,水肿难消者,加红花、水蛭;气虚甚者,短气面㿠加生熟地、阿胶;偏阳虚者,便溏尿少加桂枝、炮附子;尿蛋白久不消者,加芡实、金樱子、鱼鳔胶;食少难化者,加鸡内金、炒咎麦芽等服药要持之以恒,短则3个月,长则半年,多能获效。

张某,男,35岁。1982年3月6日初诊。

患者经常浮肿,晨起面肿,午后腿肿,时轻时重。曾诊为肾病型慢性肾炎。近因过劳与饮酒而肿势加重,伴有腰痛,短气倦怠,胃呆纳少,大便溏薄,日1〜2行,小便短黄,茎中有灼热感,面色㿠白不华,舌质淡苔薄腻微黄,边有瘀点,舌下络脉淡紫细短,脉沉弦略数。血压21.95/12.64kPa,尿常规检查:尿蛋白+++,红细胞3〜4个/高倍视野,白细胞1〜2个/高倍视野,颗粒管型1〜2个/高倍视野。曾服五皮饮、实脾饮、济生肾气汤等效不显。脉症互参,诊为脾肾两虚,湿热挟瘀治以益气化瘀,清利湿热,予清化益肾汤加减。

黄芪50g、党参20g、冬葵子50g、茯苓20g、白术15g、苦参15g、白茅根30g、益母草30g、当归15g、怀牛膝15g、水蛭1g(焙,研末,分2次送服)。

服药6剂,小便通畅,水肿大减,食欲好转,继进10剂,水肿消退,二便正常,脉沉弦不数,舌淡红苔退,瘀点减少。血压18.62/10.64kPa,尿常规检查:蛋白++,红、白细胞、颗粒管型均消失,原方去水蛭、牛膝加红花15g,金樱子15g,芡实15g,炮鱼鳔胶5g,研末分送2次。在此方基础上增减,连续服药3个月,尿常规裣查未见红、白细胞及颗粒管型,尿蛋白-〜±,血压正常,浮肿未发,脉转弱滑,舌淡红润,瘀点消退,舌下络脉转淡红色,诸症消失,随访半年未见复发。

条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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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古今名医临证金鉴·水肿关格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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