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认为动静乃阴阳之兆,以平为期。她将诊治妇科疾患的要领归纳为“审阴阳、看动静”,作为临证之原则,将妇科治法的应用精炼为“从、合、守、变”四个方面,以四法为原则,燮理阴阳。
“从”者,反治也。如寒因寒用、热因热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如经少、经愆、乳少、经闭,病似静闭,应以动药通之、导之,然证属精血不足、元气衰惫,宜以静待动,充养精血,调补元气。
再如崩漏、带下,状似动泄,当以静药止之、涩之,究其病因,属瘀阻、症积、湿蕴,须以动治动,用化瘀、消症、利湿法治之。
“合”兼治也。若见动静失匀、虚实并见、寒热错杂之证,制其动则静愈凝,补其虚则实更壅。两全之法,在于合治,药可兼用,朱氏常取七补三消,寒热并调、通涩并用。如治血瘀崩漏不止,以通涩并用法调治;体虚证实之症瘕之证,用攻补兼施,常以莪术合白术,消补相伍,寓攻于补等。
“守”,恒也。对病程较长,症情复杂的慢性疾患,辨证既确,坚守原则,“用药勿责近功”缓缓图治,以静守待其功。如治血枯闭经,以补充经源为先,待精血充盈,出现乳腹作胀等行经之兆时,因势利导,通利经隧。
“变”,变通也。治病贵在权变,法随证变,并要因人、因时、因地制宜,及时调整治法。如治实证痰湿阻络型闭经,先化痰疏络以动解凝(静),待湿化痰除,地道得通,邪去正虚,当及时转变治法,或调补气血,以静待动,济其源流,经水自调。
“从、合、守、变”四法分述有异,皆从紧扣病机出发。这是朱氏临证经验的高度概括,其内涵体现在妇科诊疗的各个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