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简介
王季儒(1910〜),天津长征医院主任医师,临床家。中经络重虚实之辨
中经络为中风证之较轻者。从现代医学观点来看,中经络多为脑血栓形成之类,其病势来得较缓,多在安静状态下发生,通常不出现意识障碍,而仅有肢体欠灵活,偏瘫,口眼歪邪,舌强言謇等症状,故将此病分为虚证和实证两型。
一、实证
平素有高血压史,素体健壮,或湿痰亦盛,适值肝热风动,或因肝郁化热,灼津为痰,阻塞络道,乃至半身不遂,口眼喎斜,言语謇涩,脉象弦滑而数。对此中经络实证,宜平肝豁痰,活血通络。常用通络活血汤治疗。
自拟通络活血汤
加减法:
1.痰盛加清半夏10g,广皮6g,茯苓12g。
2.言语不利加羚羊角粉1g(分冲),九节菖蒲9g,天竺黄9g,川郁金9g;如不语或兼饮水即呛者,为会厌麻痹,除加上4味外,再加天麻3g,白附子3g。
3.脉数大有力加生石膏30g,龙胆草9g,栀子9g。
4.头重脚轻,加白蒺藜10g,钩藤12g,杭菊花9g,胆草9g,牛膝9g,玲羊角粉0.6g。
方中桑寄生、威灵仙、豨莶草皆为疏通经络之品;鸡血藤活血通络,加入山甲、地龙、蟅虫等活血通络之力更强;石决明镇肝熄风,旋覆花、赭石平肝降逆;竹茹、黛蛤粉清热化痰;知母、黄柏滋阴泻火;全蝎、僵蚕专熄肝风而治口眼喎斜。如再加羚羊角粉、牛黄清心丸、活络丹等效果更好。此方活血通络之味较多,古人虽有“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之说,其实活血通络,使血栓疏散,血脉流通无阻,偏瘫自能痊愈。
例1陈某,男,54岁,干部。1957年10月8日初诊。
素有高血压史。昨日洗澡后,突然右半身不灵,阵发性颤抖,不能站立,言语不利,口向左歪,今日加重。血压22.7/10.7kPa。神清合作,右半身不能活动。脉弦数,舌质红苔白腻。此为肝胆热盛,肝风内动,肝风挟痰上阻,横逆络道,属中经络实证。处以:通络活血汤原方加生石膏30g,胆草9g,牛黄清心丸1粒。此方基本未改,每日1剂,10剂后病情大见好转,可以步履。至11月底痊愈出院,同年底恢复工作。
二、虚证
体质素弱,气血不足,血虚不能养筋,则筋缓纵;气虚则活动乏力,肌肉松弛,故亦能导致半身不遂,四肢麻木等症,脉弦软无力或濡滑。常以通络益气汤治疗。
自拟通络益气汤
加减法:
1.头晕加生海蛤30g,白蒺藜10g,杭菊10g,何首乌10g,或加桑麻丸30g、或加鹿角胶9g。
2.腰膝无力加川断12g,狗脊12g,枸杞子12g,虎骨1g(研细冲服)。
3.口干加石斛12g,麦冬12g。
4.大便燥加肉苁蓉30g、或加火麻仁20g。
5.精神倦怠加白人参9g,鹿角胶9g,何首乌9g。
6.湿痰盛加清半夏9g,广皮6g,茯苓12g。
7.言语不利加九节菖蒲、巴戟天、萸肉各10g,远志6g,天麻3g,麦冬10g,五味子5g。
古人云:“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也就是说,血为气的物质基础,气为血的循行动力。气为阳主动,血为阴主静,血必须由气的推动才能循环不息,营养全身,然又必须有脾的统摄,肝的条达疏泄,方能维持其生理功能。
气血的生成又必赖脾的健运,因脾为后天之本,生化之源。若患者素体虚弱,气血不足,必大补气血方能收功。本方参、芪、术等补气以生血,健脾以资化源,更有气旺血行之功;当归、白芍、熟地养血以柔肝,并配以活血通络之品,俾正气充足,循环旺盛,自易恢复。
例2李某,女,62岁,住院号66—2038。1974年10月31日入院。
患者说话不清,右半身活动不便约4小时,有痰。素有高血压、心脏病史。查:血压17.3/12kPa,神清,语言不清,瞳孔左大于右,对光反射存在。口角向左偏斜,右侧鼻唇沟变浅,颈软,有鼾声。未闻干湿啰音,心律齐。右上下肢不能活动,右膝腱反射亢进,跟腱反射迟钝,巴氏征(一)。脉象弦细,舌苔薄白。西医诊断脑血栓形成。证属气血两虚,运行无力,而致络道被阻。
治予通络益气汤。原方加大活络丹1粒(分吞),陈皮、半夏、生龙牡各12g,每日1剂。半月后,右半身活动见好,至同年底痊愈出院。
例3王某,女,91岁。1975年夏初诊。
突然中风,神志不清,右半身不遂,脉象缓而无力。九旬高龄,气血两亏,治以大补气血兼以强心、通络。处方:
每日1剂,服药5剂神清。原方加桑寄生20g,威灵仙9g,地龙9g,川断9g,川牛膝9g,大活络丹1粒,分6次服,日2次。
原方未事更改,服至1月痊愈,且能料理家务。至1983年以心脏病而终,享年99岁。
以后凡80岁以上老人,多以此方增减,虽有神志昏迷,亦不用香窜之苏合、安宫等,只用强心之剂即能恢复。
中脏腑分闭脱二证
中脏腑,相当于脑出血之类。其病势凶猛,常突然昏迷,呕吐,呼吸鼾声,大小便失禁,瘫痪,发热等。张仲景说:“邪入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根据临床所见中脏中腑多同时出现,因此把中脏中腑合为一型,但首先辨别是闭证还是脱证。
一、闭证
突然倒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两手握固,面赤气粗,痰涎壅盛,口眼歪邪,半身偏瘫,脉弦滑而数,或沉弦而缓。此系阴虚肝热,热极风动,风起痰壅,气血上逆,肝风挟痰火上蒙清窍,内闭络道。邪正俱实,治宜清热镇肝,豁痰开窍。常用镇肝益阴汤治疗。
自拟镇肝益阴汤
加减法:
1.如突然昏仆,脉沉弦而缓者,必然四肢不温,面色苍白,此气血郁闭之象,可先用苏合香丸以开之,或于方内去安宫牛黄丸,加入苏合香丸。如服后脉转滑数,面转红润,再去苏合香丸,改用安宫牛黄丸。
2.如牙关紧闭,可用乌梅1个,温水泡软,塞于腮内,牙关即开。
3.如湿痰盛者,加陈皮、半夏或竹沥水30g,猴枣0.6g。
4.神志清醒后,去安宫牛黄丸、犀角,加桑寄生30g,威灵仙10g,鸡血藤30g,地龙10g,生穿山甲10g,蟅虫3g,以及大活络丹等,活血通络以治偏瘫。
5.脉弦滑有力,头晕甚者,石决明可用至60〜90g,加白蒺藜10g,杭菊花10g。
6.面赤烦躁,脉数大有力,生石膏用至60〜90g。
7.言语謇涩,加僵蚕10g,全蝎5g。
8.大便燥者,加元明粉、大黄、瓜蒌等;大便溏者,加黄连、芡实等。
9.偏瘫已见活动,惟觉无力,脉滑大之势已衰,加黄芪30g,渐加至120g,党参30g,续断10g,狗脊12g。
10.舌赤少苔为阴液不足,加川石斛15g,北沙参15g,麦冬12g。
11.如热势不重,脉弦滑而不数,去石膏、石决明,加生牡蛎、生龙骨各15g,珍珠母30g,生海蛤30g。
方中石决明、羚羊角、胆草镇肝熄风,泻肝胆之火;旋覆花、赭石、磁石镇肝潜阳;牛膝引热下行;生石膏专清胃热,胃为五脏六腑之海,胃热清则五脏六腑自无热邪熏蒸;栀子泻三焦之火,引热从小便而解;知柏育阴兼清下焦。以上皆为清热泻火,镇肝熄风之品。火性上炎,使火不炎上,则气血自不上行,且泻火即所以育阴也。黛蛤粉清热化痰;竹茹和胃降逆;天竺黄清热豁痰,凉血安神;郁金入心,凉血解郁;犀角凉血解毒,再配石菖蒲、安宫牛黄丸之类芳香通窍,可清神志而化痰涎。本方以清热育阴为主,镇肝豁痰为辅,芳香开窍,宣通经络以为佐使;俾热净则风熄,阴复则肝平,豁痰开窍以清神志,宣通经络以利偏瘫,平肝潜阳以降血压,补肾强筋以健腰膝。但必须灵活运用,随症加减。如稍露虚象,此方即当禁用。
治疗此类病,皆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先以救急恢复神志为主;第二阶段神志已清,再以治偏瘫为主。
例4赵某,男,54岁,住院号66—0474。1973年2月22日入院。
患者于21日晚10时劳动后,突然口眼歪斜,左半身瘫痪,言语不清,头痛。来诊时,血压22.7/16.OkPa,神志清,合作欠佳,左侧瞳孔缩小,右侧正常,对光反射存在,口眼歪斜,心律齐,率不快,左侧半身瘫痪,克氏征(+),巴氏征(+)。于11时入院,至13时神志不清,处于昏迷状态,瞳孔继续缩小,深睡,有鼾声,脉弦滑有力,舌质胖大。既往有高血压及哮喘病史15年。西医诊断为“脑出血”。此系湿痰素盛,肝阳上亢,肝阳挟湿痰上冲,蒙蔽清窍,横阻络道所致,属中脏腑之闭证。治以清热镇肝,通窍豁痰。方用:
镇肝益阴汤原方去犀角、羚羊角。安宫牛黄丸用2粒。
进1剂,神志渐清,乃于方内加桑寄生、威灵仙、地龙、穿山甲、竹沥水等。
上方每日1剂,至3月8日,脉转缓滑,改用:
每日1剂,至4月9日,步行出院,至同年12月恢复工作。
二-、脱证卒然_仆不语,口开,眼合,手撒,鼾声,遗尿,或四肢清冷,汗出如油,或面赤如妆,脉浮大无根,或沉细欲绝。口开为心绝;鼾声为肺绝;眼合为肝绝;手撒为脾绝;遗尿为肾绝;汗出如油四肢清冷为阳绝;面赤如妆为阴绝;脉浮大无根为阳气外越,脉沉细欲绝为阴阳俱竭。凡五绝俱全者,死不治,如再加汗出如油,四肢清冷,危在顷刻。对五绝中仅出现肝、脾、肾三绝者,常用固脱保元汤,以补气固脱。
自拟固脱保元汤
加减法:
1.药后病情好转,神志仍朦胧时加十香丹(旧名十香返魂丹)1粒(分2〜3次服)。
2.如天柱骨倒,症见头不能直竖,加鹿茸0.6g,或用参茸卫生丸1粒(分2次服)。
3.大便燥加肉苁蓉30g。
本方参、芪、甘草大补元气;熟地、枸杞子、山茱萸、山药大补肾阴;桂圆肉、茯神、枣仁强心;山药、白术健脾;生龙牡敛阴固脱。只要五绝尚未完全出现者,此方即可应用。
例5王某,男,67岁,工人。1963年9月22日入院。
因突然神志昏迷,不语,左半身偏瘫,遗尿而入院。症见:眼合,遗尿,手撒,神昏,偏瘫,瞳孔缩小,对光反射消失。体温38.5℃,脉弦大中空。证属中脏腑之脱证。西医诊断为“脑出血”。
入院第二天,突然呼吸困难,深度昏迷,不语,体温39℃,头面多汗,有虚阳外脱之势。除吸氧外,急予固脱保元汤原方,服后精神好转,能说话,但语言不利,答非所问。此方每日1剂,至29日左半身略能活动,惟手指蠕动,撮空,昏睡,谵语,呈半昏迷状态。遂加十香丹1粒。至10月7日神清,去十香丹,直至痊愈。此方未事更改,休息半年恢复工作。
以上仅设闭证、脱证两方,但闭证与脱证在临床中并非截然分开,有的以闭证为主兼见脱证,有的以脱证为主兼见闭证,有时闭证与脱证交替出现,即应随证变方,均可收良好效果。
例6郝某,女,74岁,住院号7806178。1978年9月7日入院。
患者入院前两天,突然出现心慌,胸闷,恶心,曾呕吐2次,为胃内容物,吐时大汗淋漓,四肢发挺。持续2小时后,症状缓解,而左半身无力,尚能活动。语无伦次。大便2次,为稀便,小便正常。经用强心药和健胃药,症状好转。今晨发现左侧偏瘫,而来院就诊。既往无高血压史,1976年曾出现过心房纤维颤动。症见:体温36.7℃,血压24/16kPa,神志朦胧,所答非所问,口角向右歪邪,左鼻唇沟及左眼裂变浅,闭合欠佳,两眼闭不能睁,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尚好,牙关紧闭,颈有抵抗感,两肺呼吸音清晰,心率84次/分,肺动脉区可闻收缩期杂音Ⅰ级。左侧肢体呈她缓性瘫痪,肌张力下降,感觉迟钝,左侧膝腱反射亢进。脉弦滑。西医诊断“脑血栓形成”。
该患年逾古稀,家务操劳,阴虚于内,肝阳妄动,煽动肝风,故卒然四肢强直,牙关紧闭,口歪。此所谓“诸暴强直,皆属于风”;肝阳上犯心包,则心慌烦躁,语无伦次;犯胃则胸闷呕吐。且热能生痰,肝风挟痰横窜络道,故半身不遂。眼不能睁亦经络闭阻而为上眼睑麻痹。治以育阴潜阳,清热豁痰,佐以芳香开窍。
同时用脉通液500ml静脉点滴、抗感染等治疗,并氧气吸入。
入院后,当天下午发现尿失禁,第二天上午嗜睡,神志不清,两侧瞳孔小,反射弱,颈有抵抗感,尿失禁。血压20/13.3kPa,心率84次/分,左侧肌张力增强,至下午深度昏迷,病情加重。
9月9日,体温37.4℃,深度昏迷,眼合,遗尿,颈有抵抗感,牙关紧,瞳孔左大于右,反射微弱,脉弦滑无力。已成中脏腑之闭脱兼见。腰穿脑脊液鲜血样,颅压高。停用脉通液,改用降颅压止血剂。中药以镇肝熄风,清热凉血,醒脑开窍,稍事固脱止血之法。处方:
鼻饲。
9月10日,体温37.4℃,血压14.7/9.33kPa,昨天下午及夜间吐咖啡样物2次,潜血(++++),颈略抵抗,瞳孔左大于右,夜间多汗。症见眼合,口开,遗尿,舌质红绛。舌苔微呈黄黑色,脉转虚大,沉取似无。听诊:两肺呼吸音粗,有湿性啰音,腹隆起,肠鸣音减弱。左侧肢体紧张力下降,痛觉消失。
患者眼合、口开、遗尿,是五绝中已现其三,且汗出颇多,脉虚大无根,是阳气有外越之象,正气有暴脱之险,急宜改弦更张,用强心固脱,补气止血法。
菖蒲9g、天竺黄9g、山茱萸12g、三七粉3g、白及粉3g。9月11日,患者于凌晨半点出现抽搐5分钟,后呼吸表浅,时伴潮式呼吸,至1时半又抽1次,血压14.6/9.32kPa,体温37.6℃,病情继续恶化,除有心肝肾三绝外,又加呼吸表浅及抽搐,是虚风内动,随时有厥脱之险。仍以强心补肾,益气固脱。
9月12日,服药后脉转滑数,是虚脱之象已得控制,口开已合,今早又抽4次。体温37.8℃,血压18.1/13.3kPa,昏迷虽然未减,而脉则大有转机,且血压回升,当舍证从脉,改用镇肝熄风,清热祛痰,少加扶正固本之药。
9月13日,仍深度昏迷,肌肤转灼热,脉转疾数,偶有间歇,呼吸平稳,右肺有少许啰音,舌质干乏津,眼睑偶有抽动,但抽搐已减,血压24/14.7kPa。患者血压逐渐回升,脉转数疾而促,虽昏迷未减,而呼吸平稳,喉有痰声,肌肤灼热,舌干乏津,痰热虽然炽张,正气已有来复之渐,再以祛邪扶正,虚实兼顾,以清热镇肝,养阴固正。
9月14日,烧退,体温37.2℃,呼吸平稳,喉有痰声,两侧瞳孔等大,反射迟钝,脉象亦较缓和,因多日无大便,原方加火麻仁15g。
9月15日,夜间有时睁眼,右手亦偶有活动,呼吸平稳,痰减少,呼之有意识反应,脉弦滑。自9月8日起已昏迷8天,今日稍清醒,原方每日1剂。
9月18日,神志较清,能叫醒,有时领会精神,可简单回答问题,惟吐字不清,自言有饥饿感,血压20/14.7kPa,脉缓和,再予育阴柔肝,豁痰通络。
9月19日,取出鼻饲。大便1次如柏油样,潜血(++++),病后10天无大便,其潜血是因病后曾吐血,是蓄血之故。以后即按此方稍事增减,至11月13日步行出院。
患者入院后,在1周内病情急剧变化数次,皆抓紧时机,急改治疗方案。
第一次转变:患者入院时,诊为中脏腑之闭证,故用介类育阴潜阳兼以化痰。但第二天,病情急剧恶化,重度昏迷,出现眼合,遗尿,牙关紧闭,脑脊液呈鲜血样,证现闭脱兼见,随改镇肝熄风,清热凉血稍事固正。
第二次转变:入院第四天,病情继续恶化,除眼合,遗尿外,又加口开,且汗出亦多,汗为心之液,心气不固则汗液外泄。何以知心气不固,以口开为心绝,又兼血压迅速下降,种种现象说明,由闭脱兼见转为完全脱证,又加抽搐,其抽搐并不剧烈,是虚风内动,与四肢强直不同,强直为实,此时抽搐为虚。当此生死存亡之际,如仍镇肝潜阳,清热熄风则阳气立见消亡,故急予强心固脱,补气止血法。
第三次转变:入院第六天,强心固脱,脉由虚大无根转为数急,口开已合,血压逐渐回升。由其脉转数疾而论,原有之阴虚阳亢,又复呈现,斯时如继续补气强心,气能化火,则肝阳得助,升腾莫制,故又急转直下。改用大剂清热镇肝,但又不能不顾其虚,故少加党参以助正,连服3剂,使昏迷8天之严重患者,渐渐清醒而获痊愈。可见病无定体,药无常规。此例闭脱交替出现,必须药随证变,灵活运用,故挽救于垂危之际,如稍有疏忽,未见其能愈。
前言中经络多为脑血栓形成之类,中脏腑多为脑出血之类,此不过言其常。如中经络之重者,有时亦出现昏迷兼中脏腑证候;如脑出血病灶小,也可能仅有中经络证候。
(王启瑞、王启琏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