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御(?年~?年),字坤载,号研农,又号玉楸,山东昌邑黄家辛郭人。
生平事迹
黄元御为明代太子少保黄福忠宣公第10代玄孙。元御先生是清邑庠生雍正十二年(1734年)8月患眼疾,时年29岁,被庸医误用药物损伤眼睛,致使左目失明,自此深感业医之重要,遂弃儒习医,拜在金乡(山东金乡)于子遂(司锋)门下,“考镜灵兰之秘,讴读竹景《伤寒》”,对《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经典著作,钻研颇深,自谓“灵思妙悟,离披纷来,幽理元言,络绎奔会”,他是一位很有抱负而致力于学问的人,如果从甲寅损目之后作为他习医的开端。到戊辰写成《伤寒悬解》、《金匮悬解》,先后只有12年时间。在此12年中,他边学习,边研究,精研博采,积累资料,为以后的著述奠定了基础,自其奋发于医术之后的数年,医名大盛,时有“南臧北黄”之说。后乾隆帝诏天下人才,备议修纂《四库全书》,黄先生首膺其选;到京不久,值乾隆患病,经同邑人介绍,被诏为乾隆治病:乾隆病愈后亲题“妙悟岐黄”匾额赐之,并召为御医,因担心遭太医嫉妒。在辛末二月(1751年)随高宗南巡返京后,以省亲为名归里,后又潜游江南,从学者众。他行医、教读不限于本地,足迹遍于北部(山西太原)、清江(江西)、武林(浙江杭州)等地,尤其在江南有一定的影响、黄氏一生非常勤奋,在他短暂的行医生涯中,编撰的医学著作达15种之多。这些著作主要有:《伤寒悬解》15卷(1748年),《金匮悬解》22卷(1748年)、《四圣悬枢》4卷(1752年)。《四圣心源》10卷(1753年)、《长沙药解》4卷(1753年),《伤寒说意》11卷(1754年),《素灵微蕴》4卷(1754年)、,《玉楸药解》4卷(1754午),《素问悬解》13卷(1755年),《灵枢悬解》,《难经悬解》,《周易悬解》,《道德经解》,《玉愀子堂稿》、。
学术思想
黄元御一生才思横溢,抱负高远、极力奋进、敢创新说,其勤奋治学的精神十分可贵。
1勤求古训、法宗歧黄。黄元御的学术思想,与其损目的经历有关。他认为祖国医学自宋金元明以降,就走上了歪门,背离了他所崇尚的歧伯、黄帝、秦越人、张仲景“四圣”的古训,因此他决心要匡正时敝,返本溯源,所以他的著作大多以“解”、”悬解”、“悬枢”、“心源”为名,足证其求源之心。他对《素》,《灵》中的警句铭言,按类注释;对《伤寒论》之病证,以六经为纲,并侧重用标本中气学说加以阐发,他对经书的注疏,“以经解论”为其特点,正如他在疏注《金匮要略》时说:”非《灵》《素》之理,不能解《金匮》之言,”足见其尊古思想之一斑。
2重视阴阳五行之理,黄元御在论述病证时,十分重视阴阳五行学说的运用。他根据“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治病必求本”这个大原则。极力将阴阳学说引伸到脏象、经络、气血、津液、皮肉、筋骨、毛发、孔窍、精神诸方面,都赋以阴阳的属性,用哲理概括医理,解析得透彻入微。黄元御讲五行,“皆以气而不以质”,指出“成质则不能生克矣”。从四时、方位、气象、变化,联系脏腑生成、气血本源以及精神化生等,其对五行理论运用如此广泛、深刻,阐述得如此透彻、明晰,在其他医著中是少见的。当然,他运用五行学说解释病机时也难免失之牵强,并未跳脱出五行机械循环的窠臼。
3治病主张扶阳抑阴。黄元御认为人身真阳真火是生命的“大宝”。这一点真阳原本就很微弱,因而不可将本来就不很充足的元阳误认为是有余之火而妄加清除,他极力反对“贵阴贱阳”之论,反对“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观点,认为“阳性动而阴性止,动则运,而止则郁,阳盛而生病者千百之一,阴盛而生病者尽人皆是”,因此他所追述的各种劳伤、杂病等诸疾中,绝大多数的病因病机都是以阳衰、水寒、土湿,木郁而立论,不厌其烦地反复阐述他扶阳抑阴的观点,并将这一观点深刻地反映在具体病证的治疗之中。他在论述“目疾根源”时说:“阴暗而阳明,夜晦而昼光,自然之理也。后世庸工无知妄作,补阴泄阳,避明趋暗,其轻者遂为瞽之子,其重者竟成夭札之民,遇谬之恶,决海难流也。”黄氏崇阳卑阴观点虽然失之偏颇,但却从另一侧面阐发了他的医学观点,这与他被庸医损目之虞不无关系。
4重视脾胃气机升降。黄元御十分强调中气升降对人体的重要作用,认为中气旺,升降和,则诸脏升降各得其宜,如果“中气衰则升降窒”,可以直接影响精(肾)、神(心)、气(肺)、血(肝)而产生他病,所以他进一步申明:“中气者,和济水火之机,升金木之轴……医家之药,首在中气,中气在:上(脾,阴土;胃,阳土)之交、……火盛则上燥,水盛则土湿,泄水补火,扶阳抑阴,使中气轮转,清浊复位,却病延年之法,莫妙于此,”此处的火、阳指脾阳,所抑之“阴”,则泛指水湿阴邪言之,黄氏之所以如此重视脾胃的原因则正如他云“脾为己土,以太阴而上升;胃为戊土,以阳明而主降,升降主权,则在阴阳之交。是谓中气,胃主受盛、脾主消化,中气旺则胃降而善纳,脾升而善磨,水谷腐熟,精气滋中,所以无病,”同时他还指出:“四维之病,悉回于中气,中气者……人之衰老病死,莫不出于此。”这是他对脾胃生理病理的概括,鉴于以上认识,他治病用药,主张以顾护中气为主,无不以中气升降主论,纵观黄氏立方遣药之所以偏于辛温通阳、燥湿健脾、柔肝解郁,均喜用人参、茯苓、半夏、白术、白芍、桂枝、附子、干姜等,正是他所倡导的“泄水补火,扶阳抑阴,使中气轮转,清浊复位,却病延年之法,莫妙于此”的学术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