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子的药性与功用汇解

来源:《本经》

简说:五味子为木兰科植物北五味子和华中五味子(南五味子)的成熟果实。北五味子为传统用的正品,主产于东北、内蒙古、湖北、山西等地;南五味子主产于西南及长江流域以南地区。原植物五味子生于海拔1500米以下的向阳山坡杂林中、林缘以及溪旁灌木中;华中五味子生于600~2400米的密林或沟溪边。喜阴凉湿润气候,耐寒,不耐水浸,以疏松、肥沃、富含腐殖质的壤土最宜生长。味酸,性温。归肺、肾、心经。功效:敛肺滋肾、生津敛汗、涩精止泻、宁心安神。临床用名五味子、酒五味子、醋五味子、焦五味子。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

味酸,温。主益气,咳逆上气,劳伤羸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

《名医别录》:

无毒。主养五藏,除热,生阴中肌。

《药性论》:

君。能治中下气,止呕逆,补诸虚劳,令人体悦泽,除热气。病人虚而有气兼嗽加用之。

《日华子本草》:

明目,暖水藏,治风、下气、消食、霍乱转筋,痃癖,贲豚,冷气,消水肿,反胃,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壮筋骨。

《开宝本草》:

味酸,温,无毒。养五脏,除热,生阴中肌。

《本草衍义》:

肺虚寒人,可化为汤,时时服。《本经》言温,今食之多致虚热,小儿益甚。

《药性论》以谓除热气。

《日华子》又谓暖水脏,又曰除烦热。后学至此多惑。今既用之治肺虚寒,则更不取除烦热之说。补下药亦用之。入药生曝,不去子。

《药类法象》:

气温,味酸。

大益五脏之气。孙真人云:五月常服五味子,以补五脏气。遇夏月季夏之间,人困乏无力,乃无气以动也。以黄芪、人参、麦冬,少加黄柏锉,煎汤服,使人精神、神气两足,筋力涌出。

《药性赋》:

味酸,性温,无毒。降也,阴也。其用有四:滋肾经不足之水,收肺气耗散之金,除烦热生津止渴,补虚劳益气强阴。

《汤液本草》:

气温,味酸,阴中阳。酸而微苦,味厚气轻,阴中微阳,无毒。

入手太阴经,入足少阴经。

《象》云:大益五脏。

孙真人云:五月常服五味子,以补五脏气。遇夏月、季夏之间,困乏无力,无气以动,与黄芪、人参、麦门冬,少加黄柏煎汤服,使人精神顿加,两足筋力涌出。生用。

《珍》云:治咳嗽。

《心》云:收肺气,补气不足,升也。酸以收逆气,肺寒气逆,则以此药与干姜同用治之。

《本草》云:主咳逆上气,劳伤羸瘦,补不足,益气强阴,益精,养五脏,除热。

《日华子》云:明目,暖水脏,治风,下气消食。霍乱转筋,痃癖,奔豚冷气。消水肿,反胃,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壮筋骨。五味皮甘肉酸,核中辛苦,都有咸味,故名五味子。仲景八味丸用此,为肾气丸,述类象形也。

孙真人云:六月常服五味子,以益肺金之气。在上则滋源,在下则补肾,故入手太阴、足少阴也。

《本草衍义补遗》:

属水而有木与金。今谓五味,实所未晓,以其大能收肺气,宜其有补肾之功。收肺气非除热乎?补肾非暖水脏乎?食之多致虚热,盖收补之骤也,何惑之有?又云:火热嗽必用之。

《本草发挥》:

成聊摄云:《内经》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芍药五味子之酸,以收逆气而安肺。

洁古云:五味子,大益五藏气。孙真人曰:五月常服五味子,以补五藏之气。遇季夏之间,令人困乏无力,无气以动,与黄芪、人参、麦门冬,少加黄柏,锉,煎汤服之,使人精神、精气两足,筋力涌出。生用。

《本草纲目》:

酸咸入肝而补肾,辛苦入心而补肺,甘入中宫益脾胃。

入补药熟用,入嗽药生用。

《本草经疏》:

五味子得地之阴,而兼乎天之阳气,故《本经》味酸,气温,味兼五而无毒。王好古云:味酸,微苦咸。阴中微阳。入足少阴,手太阴血分,足少阴气分。主益气者,肺主诸气,酸能收,正入肺补肺,故益气也。与主咳逆上气者,气虚则上壅而不归元,酸以收之,摄气归元则咳逆上气自除矣。劳伤羸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别录》养五脏,除热,生阴中肌者,五味子专补肾,兼补五脏。肾藏精,精盛则阴强,收摄则真气归元,而丹田暖,腐熟水谷蒸糟粕而化精微,则精自生,精生则阴长,故主如上诸疾也。《药性论》云:五味子君能治中下气,止呕逆,补诸虚劳,令人体悦泽,除热气,病人虚而有气兼嗽者,加而用之。日华子云:暖水脏,下气,贲豚冷气,消水肿,反胃,心腹气胀,止渴除烦热,解酒毒,壮筋骨,皆其极功也。

简误:痧疹初发,及一切停饮,肝家有动气,肺实有实热,应用黄芩泻热者,皆禁用。

《本草蒙筌》:

味酸,气温。气轻味厚,降也,阳中微阴。无毒。南北各有所长,藏留切勿相混。风寒咳嗽南五味为奇,虚损劳伤北五味最妙。恶萎蕤,胜乌头。以苁蓉为使,入肺肾二经。收敛耗散之金,滋助不足之水。生津止渴,益气强阴。驱烦热,补元阳。解酒毒,壮筋骨。霍乱泻痢可止,水肿腹胀能消。冬月咳嗽肺寒,加干姜煎汤治效;夏季神力困乏,同参芪麦柏人参、黄芪、麦门冬、黄柏皮。服良。其热嗽火气盛者,不可骤用寒凉之药,必资此酸味而敛束。然不宜多用,若多用则闭住其邪。恐致虚热以为殃。盖因皮甘、肉酸、核中辛苦,俱兼咸味,故名曰五味子。《本经》只去酸者,本为五行先也。宜预捣碎,则五味具。方后投煎。

《本草乘雅》:

玄者,一阳初动,冬茂之半也。人身之气,藏者为精,精之能动者为玄。玄之所未及,正精之所闭密也,故一名玄及。髓会为精,故又名会及。会字之义,如百骸会而为精,一滴生人,众形毕具。

又益降气之不足,正所以强阴也。倘阴柔深曲者,饵之便成淡阴,重憎悭象耳。

五味俱全,酸收独重,重为轻根,俾轻从重,故益降下之气也。咳逆上气者,正肺用不足,不能自上而下,以顺降入之令。劳伤羸瘦者,即经云:烦劳则张精绝,使人煎厥肉烂也。此补劳伤致降下之不足,与补中益气之治不能升出者反。能降便是强降,阴强便能入矣。

以入为水藏事,故益男子精。精为水藏物耳。设六淫外束,及肺气焦满,饵之反引邪入藏,永无出期,纵得生全,须仗夏火从中带出,或为班疹,或作疮疡,得汗乃解,倘未深解病情,愿言珍重。

《药性解》:

五味子,味皮肉甘酸、核中辛苦,且都有咸味,五味俱备,故名。性温,无毒,入肺、肾二经。滋肾中不足之水,收肺气耗散之金。除烦热,生津止渴;补虚劳,益气强阴。苁蓉为使,恶痿蕤,胜乌头。北产者良。

按:五味属水,而有木火土金,故虽入肺肾,而五脏咸补,乃生津之要药,收敛之妙剂。然多食反致虚热,盖以收补之骤也。如火嗽辄用寒凉,恐致相激,须用此酸敛以降之,亦宜少用。肺火郁及寒邪初起者禁用,小儿尤甚,以酸能吊痰引嗽也。

《药鉴》:

气温,味酸,无毒,气薄味厚,降也,阴也。肺肾二经药也。主滋肾水,收肺气。除烦止渴生津,补虚益气强阴。霍乱泻利可止,水肿腹胀能消。冬月咳嗽肺寒,加干姜、肉桂治效。夏季神力困乏,同参、芪、麦蘖服良。其曰能强筋者,以其酸入筋也。又曰能消酒毒者,何哉?盖酒毒伤肺而肺热,得此收敛,则肺气敛而热邪释矣。又曰下气者,何哉?盖肺苦气上,惟肺气既敛,则气自下行矣。然多食反生虚热,为收敛之骤也,即此宜少用之。且酸能吊痰,引其盛也,肺邪盛者,莫如用黄五味子,取其辛甘稍重而能散也。

《景岳全书》:

皮甘肉酸,性平而敛;核仁味辛苦,性温而暖,俱兼咸味,故名五味。入肺、肾二经。南者治风寒咳嗽,北者疗虚损劳伤。整用者用其酸,生津解渴,止泻除烦。疗耗散之肺金,滋不足之肾水,能收敛虚火,亦解除酒毒。敲碎者用其辛温,补元阳,壮筋骨,助命门,止霍乱。但感寒初嗽当忌,恐其敛束不散。肝旺吞酸当忌,恐其助木伤土。

《本草备要》:

补肺肾,涩精气。

性温。五味俱备(皮甘、肉酸,核中苦辛,都有咸味)酸碱为多,故专收敛肺气而滋肾水(气为水母。经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王好古曰:入手太阴血分、足少阴气分)

益气生津(肺主气,敛故能益,益气故能生津。夏月宜常服,以泻火而益金),补虚明目,强阴涩精(仲景八味丸,加之补肾。盖内核似肾,象形之义)退热敛汗,止呕住泻,宁嗽定喘(感风寒而喘嗽者当表散,宜羌、防、苏、桔;痰壅气逆而喘嗽者当清降,宜二陈及苏子降气汤;水气逆而喘嗽者,宜小青龙半夏茯苓汤;气虚病久而喘嗽者,宜人参五味)除烦渴,消水肿,解酒毒,收耗散之气,瞳子散大。嗽初起脉数有实火者忌用(丹溪曰:五味收肺气,非除热乎,补肾非暧火脏乎?乃火热嗽必用之药,寇氏所谓食之多虚热者,收补之骤也。闵守泉每晨吞北五味三十粒,固精气,益五脏)

北产紫黑者良。入滋补药蜜浸蒸,入劳嗽药生用,俱槌碎核。南产色红而枯,若风寒在肺宜南者。苁蓉为使。恶葳蕤。熬膏良。

《本经逢原》:

五味子,右肾命门本药。《本经》主咳逆上气,强阴益男子精,心肾不交者宜之。兼入肺、肾二经,味酸而敛耗散之金,性温而滋不足之水。生津止渴,益气强阴,壮水镇阳,收瞳子散大,定喘敛汗。加干姜,治冬月肺寒咳嗽;同人参门冬,治夏月精神困乏。而虚热久嗽,不可误用表散,须以此去核之辛温助火,但用皮肉之酸咸以滋化之。不宜多用,恐酸收太过,反致闭遏而成虚热也。黄昏嗽乃水浮于肺,不宜凉药,宜五味子敛而降之。但风邪在表,痘疹初发,一切停饮,肺家有实热者,皆当禁之。

《本草崇原》:

五味子色味咸五,乃禀五运之精,气味酸温,得东方生长之气,故主益气。肺主呼吸,发原于肾,上下相交,咳逆上气,则肺肾不交。五味子能启肾脏之火精,上交于肺,故治咳逆上气。本于先天之水,化生后天之木,则五脏相生,精气充足,故治劳伤羸瘦,补不足。核形象肾,入口生津,故主强阴。女子不足于血,男子不足于精,故益男子精。

《本草求真》:

[批]敛肺归肾、涩精固气。五味专入肺、肾。味虽有五,皮甘、肉酸、核中苦辛、皆咸。而酸咸俱多,其性亦温,故书载能敛气滋水,益气生津,补虚明目,强阴涩精,止呕除泻,宁嗽定喘,除烦止渴,消肿解酒,收耗散之气,瞳子散大,为保肺滋肾要药。成无己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震亨曰:五味子能收肺气,宜其有补肾之功。收肺气,非除热乎;补肾,非暖水脏乎,乃火热嗽必用之药。好古曰:张仲景八味丸用此补肾,亦兼通述类象形也。盖气发于肾出于肺,若阴虚火起,则气散而不收,而烦渴、咳嗽、遗精、汗散等症,因之互见,故必用以酸咸,则气始有归宿,而病悉除。至云能以除热者,是即气收而火不外见之意也;所云能暖水脏者,是即肾因得温而气得暖而藏之也。但寒邪初冒,脉实有火者禁用。杲曰:有外邪者不可骤用,以闭邪气,必先发散而后用之乃良。

《得配本草》:

苁蓉为之使。恶萎蕤。胜乌头。

皮肉甘、酸,核苦、辛,其性皆温。入手太阴经血分,兼入足少阴经气分。敛肺经耗散之气,归肾脏散失之元。收瞳子之散大,敛阴阳之汗溢。退虚热,止烦渴,定喘止嗽,壮水镇阳。

佐半夏,治痰;佐阿胶,定喘;佐干姜,治冬月寒嗽;佐参、芪,治夏季困乏;佐蔓荆子,洗烂弦风眼;佐麦冬、五倍,治黄昏咳嗽。合吴茱萸,治肾泄。即五更泻。入醋糊为丸,治胁背穿痛。

黄昏嗽,乃火气浮入肺中,不宜用凉剂,宜五味子、倍子敛而降之。

痨嗽,宜用北者;风寒,宜用南者。滋补药,用熟;治虚火,用生。敛肺,少用;滋阴,多用。止泻;槌碎;益肾,勿研。润肺、滋水,蜜可拌蒸。

多用遏抑经道,则元气不畅,郁而为火。嗽痢初起有实火者禁用。

仲景八味丸去附子,入五味子,以收摄真元,俾丹田暖热,熟腐五谷,最为稳妥。盖肾藏精,精盛则火得所养而不散,较附子之助火以涸水,相去天渊。

《本草经解》:

五味子气温,秉天春升之木气,入足少阳胆经;味酸无毒,得地东方之木味,入足厥阴肝经。气升味降,阴也。胆者担也,生气之原也;肝者敢也,以生血气之脏也。五味气温胆,味酸益肝,益肝所以益气。

肝血虚,则木枯火炎,乘以不胜,病咳逆上气矣。五味酸以收之,温以行之,味过酸则肝以津,而火不炎矣。

肝气不足,则不胜作劳,劳则伤其真气,而肝病乘脾,脾主肌肉,故肌肉瘦削。五味子酸以滋肝,气温治劳,所以主劳伤羸瘦也。

肝胆者,东方生生之脏腑,万物荣发之经也,肝胆生发,则余脏从之宣发,五味子益胆气而滋肝血,所以补不足也。

阴者,宗筋也。肝主筋,味酸益肝,肝旺故阴强也;酸温之品,收敛元阳,敛则阴生。精者,阴气之英华,所以益男子精也。

《神农本草经读》:

气温味酸,得东方长生之气而主风,人在风中而不知风,犹鱼在水而不见水,人之鼻息出入,顷刻离风而死,可知人之所以生者风也,风气通于肝,即人生之木气。《庄子》云“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息以相吹也。”息字有二义,一曰生息,一曰休息。五味子温以逐木气之发荣,酸以敛木气之归根,生息休息,皆所以益其生生不穷之气。

倘其气不治,咳逆上气者,风木挟火气而乘金。

为劳伤,为羸瘦,为阴痿,为精虚者,即《金匮》所谓“虚劳诸不足,风气百疾”是也。风气通于肝,先圣提出“虚劳”大眼目,惜后人不能申明其义,五味子,益气中大具开合升降之妙,所以概主之也。

唐宋以不诸家,有谓其具五味而兼治五脏者;有谓其酸以敛肺,色黑入肾,核似肾而补肾者,想当然之说,究非定论也。

然肝治,五脏得其生气而安,为《本经》言外之正旨。仲景佐以干姜,助其温气,俾气血与味相得而益彰,是补天手段。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

味酸,温。主益气,气敛则益。咳逆上气,肺主气,肺气敛则咳逆除,而气亦降矣。劳伤羸瘦,补不足,气敛藏,则病不侵而身强盛矣。强阴,气敛则归阴。益男子精。肾主收藏,而精者肾之所藏者也,故收敛之物无不益肾。五味形又似肾,故为补肾之要药。

此以味为治也,凡酸味皆敛,而五味酸之极,则敛之极,极则不止于敛,而且能藏矣。藏者冬之令,属肾,故五味能补肾也。

《本经疏证》:

五味之皮肉,初酸后甘,甘少酸多,其核先辛后苦,辛少苦多,然俱带咸味,大约五味咸具之中,酸为胜,苦次之。而生苗于春,开花于春夏之交,结实于秋,是发于木,盛于火,告成于金也,气告成于金,酸味乃胜,是肺媾于肝也,肺媾于肝,肝因媾肺而至脾,脾仍合肺以归肾,是具足三阴之气收之以降,阴亦随之矣。气依味至肾,肾非纳气者欤?此本经主治所以首益气,即继以咳逆上气也。第所云劳伤补不足,强阴益精者何?盖肾者主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肺亦统五脏六腑之气而主之,肾气原上际于肺,肺气亦下归于肾,盖以一气自为升降者也。若六淫七情有以耗散之,致肺失其降而不归,不归则元气遂耗散以日虚,归肾则真气还其本源以日益,五味子能收诸气入肾,入肾即为五脏六腑之精,肾受而藏之矣。阴阳应象大论曰,气归精,精化为气。又曰,精食气,气生形,是非气盛则精盈之验乎?或曰,五味子治咳,何以举寒热皆得用之?曰,阳中之阴气,以能降为主,在热者阳邪伤乎阴,寒者阴邪伤乎阳,原亦病乎阴,故凉其阳邪而收阴,五味子之用,固最宜矣,散其阳邪以畅阳,能不寓收阴之义于其间耶?以肺固阳中有阴,其职同天气,且司降者也。王宇泰曰,人知调气,调其阳而已,恶知五运所主之病机,本一气变动而分阴阳者也,脏腑之气,何独不然。故凡治肺气之病,如嗽如喘,须先识阳中阴降之本,更审病机之所生,其为外淫为内伤,或由阳而伤阴,或由阴而伤阳,适其所因以为治,如阳邪伤阴,此固的治矣。然阳邪方炽而遽收,不畏锢其邪乎?阴邪伤阳者,此固不宜矣,然阴邪已除,乃阳气因解散而虚,不当寓收阴于益阳中,使阳有所依乎?是五味子之用,在识其机,审其势,当其时,又何寒热之当分矣。

《伤寒论》中,凡遇咳,总加五味子干姜,岂不嫌其表里无别耶?经云,脾气散精,上归于肺,是故咳虽肺病,其源实主于脾,惟脾家所散上归之精不清,则肺家通调水道之令不肃,后人治咳但知润肺消痰,殊不知润肺则肺愈不清,消痰则仅能治脾,于留肺者究无益也。干姜温脾肺,是治咳之来路,来路清则咳之源绝矣;五味使肺气下归于肾,是开咳之去路,去路清则气肃降矣。合两物而言,则为一开一合,当开而合,是为关门逐贼,当合而开,则恐津液消亡,故小青龙汤、小柴胡汤、真武汤、四逆散之兼咳者,皆用之,不嫌其表里无别也。

五味子所治之证,伤寒仅言咳逆,《金匮要略》则兼言上气,如射干麻黄汤之咳而上气,喉中水鸡声;小青龙加石膏汤之肺胀,咳逆上气,烦躁而喘也。夫伤寒之关键,无论其为太阳少阳少阴,凡咳者均可加入五味子干姜。杂证自有杂证之体裁,即咳而脉浮,厚朴麻黄汤主之一语,已通概全书大旨。试观《金匮要略》中有脉沉而用五味子者否?盖五味子原只能收阳中之阴气,馀则皆非所宜。故收阴中之阳气者,必以附子干姜,收阴气者必以地黄阿胶,收阳中之阳气者,必以龙骨牡蛎。伤寒为阳,是伤阳中之阴气为最易,故不必审其脉之为浮为沉,如真武汤病之脉必沉,无疑也。杂证者或起于阳,或发于阴,则五味子之用,须审脉浮,断断不容孟浪。盖杂证之起于阳者多灼阴,起于阴者多消阳,灼阴而更以五味收其阴,则阴遂竭,消阳之阴,更以五味收之,是诚认贼作子矣。故射干麻黄汤、厚朴麻黄汤、桂苓五味甘草汤诸证,皆为上焦阳病,皆有停饮,则当执脉浮不渴为据,而后五味可用,其义见于桂苓五味甘草加干姜细辛汤下曰,细辛干姜为热药,服之当遂渴,渴反止者,为支饮也,此则与服小青龙汤已渴者,为寒去欲解,服小柴胡汤已渴者,为属阳明,同条共贯,无伤寒杂证之分也已,要之小青龙汤证,未必不上气,厚朴麻黄汤证,原不言上气,故上气不上气,不足为用五味扼要,惟脉浮不渴,乃其眼目所在耳。咳逆上气而不渴,为用五味子的据,颇似近理,特千金方治消渴,偏有五味子者,其说遂不可通矣。曰千金方论消渴,其源有四。一曰渴利,后人谓之上消;二曰内消,后人谓之中消;三曰强中,四曰消渴,此二种后人谓之下消。五味子之用,在强中者一方,曰治肾气不足,消渴,小便多,腰痛增损肾沥汤;在消渴者二方,曰治虚劳渴,无不效,骨填煎;曰治虚热,四肢羸乏,渴热不止,消渴,补虚茯神散。渴利内消者,绝不用及,亦可以知与治咳逆之在上者,风马牛不相及矣。夫咳逆在上,当防其有邪有火,若在下之火,正欲其引上焦阳中之阴以相济,奈何与在上者,视同一例耶?

阅本经五味子主治,而后知今之治病,大相悬绝也。古人治病,每于实病中求虚,虚病中求实。实病中求虚,如《伤寒论》所载是也,病机错杂,邪气方盛之时,才见一种虚象,便即人参白术阿胶地黄,放胆用之;虚病中求实,如《金匮要略》所载是也,五劳虚极羸瘦,乃主以大黄蟅虫丸,且美其称曰缓中补虚。今人治病则不然,见实治实,见虚治虚,自以为得之矣,而补之泻之,卒不能称吾意之所出。此无他,未能确切研究于农轩仲景耳。孙真人极深研于农轩仲景者也,今以千金方核之,与本经仲景,其符合乃尔,何也?盖五味子之治咳逆上气,治咳逆上气之当益气者也,其治劳伤羸瘦,治劳伤羸瘦之当补不足者也,故其所列诸方,如治上气咳逆方,以苏子麻黄细辛生姜半夏诸温散之物,恐其不仅散阳中之邪,驱阳中之饮,并伤阳中之阴,用五味子以保之矣;治气上不得卧神秘方,杂五味子于橘皮生姜紫苏中,其命意亦同,安食下气理胸胁;并治客热人参汤,则人参黄芪甘草大枣以益气,当归芍药以和血,温者如干姜桂心半夏,凉者如麦门冬,利者如茯苓,下者如枳实,诚恐其补不胜泄,凉不胜温,故用五味子于中,使泄不伤正,温不劫津,则补自得力耳,此不与葶苈大枣泻肺汤之上气者异耶?至补下剂中,有治男妇风虚劳损兼肺气方之用五味子,温补剂中有治内劳少气寒疝里急腹中喘逆腰脊痛填骨万金煎之用五味子;润补药中,有通治百病虚瘠羸乏牛髓丸之用五味子;镇摄剂中,有补养肺气白石英丸之用五味子;其他如治男子五劳七伤之人参汤,治男子五劳七伤八风十二痹方,补丈夫一切病,不能具述,薯蓣散,治五劳六极七伤虚损,治诸虚劳百损,无比薯蓣丸,治男子女入虚损绝,头目眩,骨节烦疼,饮食减少,羸瘦百病,大薯蓣丸者,指不胜屈,莫不各有五味子,可见于大黄虫丸之虚劳者异矣,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其广大乃尔,宜本经可以两言概之也。

强阴昔之人多作益阴解,惟陈修圆谓能治阴痿,最是。益男子精,张隐阉谓女子不足于血,男子不足于精,故益男子精,最非是。夫不曰益阴气,而曰强阴,则为强宗筋无疑,若谓男子之精,犹女子之血,则未闻女子血有特益之物,或曰然则女子之精,与男子何以异?古人虽未及此,泰西家则言之矣。其略曰,质具之德(西人称精曰质具),有二络,由周身大血络吸取归肾及睾丸,女人与男子无异,特女子睾丸在腹内,则距肾之道近,故其络短。男子睾丸垂腹下,则距肾还故其络长。质具者,非吸引血络之时,即既成而藏之也,盖吸取归肾以后所行之路,皱而曲折以炼成,络短则益皱而曲折加甚,故质具易于备辨,其自睾丸以上以及于阴,则为激发之络,摧带质具至于阴,为传生之用。女人之阴缩于内,其形圆大中空,男子之阴出于上,茯道挤紧狭窄,故激发之络,益有短长猛怯之殊,质具之体,遂有温暖缓燥之异,此其言未经先哲道,无可质其是非。第以本经五味子主强阴,益男子精,明其无与于女人而言,则亦有可通者。盖五味子之咸,贯于酸苦甘辛之中,则为自上而下,由肺归肾无疑者,既以其皮肉之甘酸咸,为敛五脏之气归肾,其核遂以苦发之,以辛窜之,甚有当于激发之义,其仅能强阴益男子精,无与于妇人,以妇人无取乎苦辛激发也。

千金用五味子之最难解者,无如吐血门之治噫,止唾血方;膀胱虚实门之治膀胱虚冷,不欲饮食,面黑如炭,腰胁疼痛方;水肿门之治虚满,通身肿,利三焦通水道猪苓散,然亦可由绎而得其旨者也。夫胃虚客气上逆则为噫,噫非重病也,且既止,何复唾血耶?可见其不当止而止矣。夫非重病,又止后复唾血,则噫已除,惟唾血现在不必以噫止冠于唾血之上矣,窥其所用方,盖方胃虚客气上逆之时,适值肺家下降之力正雄强,压客气使不得上,上下相争,则非特伤气,兼且伤血矣。治噫止唾血方,即厚朴麻黄汤,去细辛,以生姜易干姜也,彼治脉浮咳逆,是肺胀而气上涌,今治噫止吐血,是肺胀而气下坠,上涌故益细辛使之透达无馀,下坠故以生姜易干姜,欲其横散,不欲其守中。又噫止唾血方中,有一越婢半夏汤,仅少大枣甘草二味,越婢半夏汤,治肺胀剂之也,是以知其病由肺胀而起矣。黑,水色也,黑而至于面,其势既不亚过类在山,况如炭又黑之至,其尚能欲饮食耶?虽然面黑如炭,不欲饮食,何以知其为膀胱虚冷,则以腰胁疼痛故。夫腰者肾之都,膀胱者肾之府,肾与膀胱,盖所谓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者也,焉有膀胱病若此,肾之都会不震惊战惕哉?然肾固属水,何以面黑如炭,腰胁疼痛,尚非肾,而为膀胱病,夫亦以阴主形,阳主气,假使肾家水气泛滥若是,则必遍身浮肿,四肢厥逆矣,又何能仅仅不欲饮食,腰胁疼痛,今仅仅不欲饮食,腰胁疼痛,是以知为义虚冷,水气腾涌耳。治形者应以实,实则宜温宜通;治气者应以虚,虚则导之使归而已。磁石白石英,是导肺家水气归,白术茯苓,是导脾家水气归,然归而气无所行,又必变生别,入以黄芪使由下焦入卫,遍行于一身,犹恐茯既归,随小便而尽泄也,故以五味子杜仲监之,使当行者行,当留者留,是则病机治法,全以气为用,学者可以触无穷之悟。三焦,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属膀胱,是孤之府也,故三焦为病,多缘膀胱,膀胱不利为癃,不约为遗溺。虚满通身肿,膀胱不利之咎也,故利膀胱,必利三焦。赤小豆猪苓泽泻,利三焦之药也;葶苈大戟狼毒,通三焦之药也;桂心干姜椒目,温三焦之药也;人参甘草,和三焦之药也;防风元参,解利三焦之药也。药有利有通有温有和有解利,遂使三焦之气,往而不返乎?故必有以摄之,而后不当往者能返也,是故五味子摄上焦之药也,白术摄中焦之药也,苁蓉摄下焦之药也。统三者观之,以治气法治血之用五味子,恐气耗而血益无所依也,恐收气者耗气之用五味子,欲其复出于所当行之路也,欲于泻阴中收阴之用五味子,惧其倾尽底里,邪尽而元气亦随之尽也。三方皆用五味子,而五味子皆非君药,然益可见五味子监制成方之妙矣。

《本草新编》:

味酸,气温,降也。阴中微阳,非阳中微阴也。无毒。此药有南北之分,必以北者为佳,南者不可用。古人为南北各有所长,误也。最能添益肾水,滋补肺金,尤善润燥,非特收敛肺气。

盖五味子入肺、肾二经,生津止渴,强阴益阳,生气除热,止泻痢有神。但不宜多用,多用反无功,少用最有效。尤不宜独用,独用不特无功,且有大害。必须同补药用入汤丸之内,则调和无碍,相得益彰耳。

或问五味子乃收敛之药,用之生脉散中,可以防暑,岂北五味亦能消暑耶?曰:五味子,非消暑药也。凡人当夏热之时,真气必散,故易中暑。生脉,用人参以益气,气足则暑不能犯;用麦冬以清肺,肺清则暑不能侵;又佐之北五味,以收敛其耗散之金,则肺气更旺,何惧外暑之热。是五味子助人参、麦冬以生肺气,而非辅人参、麦冬以消暑邪也。

或五味子补肾之药,人皆用之于补肺,而吾子又言宜少用,而不宜多用,不愈示人以补肺,而不补肾乎?曰:北五味子补肾,正不必多也,其味酸而气温,味酸则过于收敛,气温则易动龙雷,不若少用之,反易生津液,而无强阳之失也。

或问五味子,古人有独用以闭精,而吾子谓不宜独用,不独无功,且有大害,未知所谓大害者,何害也?夫五味子性善收敛,独用之者,利其闭精而不泄耳。精宜安静,不宜浮动。服五味子而能绝欲者,世无其人,保其遇色而不心动乎。心动,则精必离宫,无五味子之酸收,则精将随小便而暗泄。惟其不能不心动也,且有恃五味子之闭涩,搏久战以贪欢,精不泄而内败,变为痈疽发背而死者,多矣。所谓大害者如此,而可独用一味,经年累月知服,以图闭涩哉。

或为五味子滋不足之肾水,宜多用为佳,乃古人往往少用,岂能生汪洋之肾水耶?曰:天一生水,原有化生之妙,不在药味之多也。孙真人生脉散,虽名为益肺,其实全在生肾水。益补肾以生肾水,难为力,补肺以生肾水,易为功。五味子助人参,以收耗散之肺金,则金气坚凝,水源渊彻,自然肺足而肾亦足也。又何必多用五味子始能生水哉,况五味子多用,反不能生水,何也?味酸故也。酸能生津,而过酸则收敛多,而生发之气少,转夺人参之权,不能生气于无何有之乡,即不能生精于无何有之宫矣。此古人所以少用,胜于多用也。

或问北五味补肾益肺,然有时补肾而不利于肺,或补肺而不利于肾,何也?曰:肾乃肺之子,肺乃肾之母,补肺宜益于肾,补肾宜益于肺。何以有时而不利耶?此邪火之作崇。补肾,则水升以入肺,而肺且恃子之水,与邪相斗,而肺愈不安矣。益肺,则金刚以克肝,而肝且恃母之水,与邪相争,而肾亦不安矣。然则五味子之补肾益肺,宜于无邪之时,而补之益之也。

或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未必非五味子之味也。嗟乎。何子言妇之妙也,实泄天地之奇。精不足者宜补,五味之补也。世人见五味子不可多用,并疑五味子不能生水。谁知此物补水,妙在不必多也。古云: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人参、羊肉是也。谁知人参、五味子之更胜哉?

或问五味子生精敛气之外,更有何病可以兼治之乎?五味子敛耗散之肺金,滋涸竭之肾水,二治之外,原无多治法也。然子既求功于二者之外,我尚有一法以广其功。五味子炒焦,研末,敷疮疡溃烂,皮肉欲脱者,可保全如故,不至全脱也。

《本草分经》:

性温,五味俱备,酸咸为多。敛肺补肾,益气生津,涩精明目,强阴退热,敛汗止呕,宁嗽定喘,除渴止泻。夏月宜常服之以泻火而益金。北产者良。

《本草思辨录》:

喘与咳皆肺病,其有肾气逆而为喘咳者,则不得独治肺。五味子敛肺气摄肾气,自是要药。然但能安正不能逐邪,有邪用之,须防收邪气在内。仲圣以五味伍桂枝,则云下冲气,去桂加干姜细辛,则云治咳满,可见咳满之任,在姜辛不在五味。然而去桂不去五味,其他治咳逆诸方,又无不三物并用,其故何也?曰:足太阳手太阴同为一身之卫,二经之病,往往相通。小青龙汤,伤寒太阳病也,而杂证肺病亦恒用之,推之苓甘五味姜辛汤、厚朴麻黄汤,皆肺中有寒饮,皆小青龙出入加减。小青龙系外寒与内饮相搏,故咳逆;若兼外寒,方中必有麻桂,无外寒者无之。至三物并用,则非分疏不明。肺中冷必眩多涎唾,甘草干姜汤以温之,此干姜温肺之据。用干姜者肺寒,非干姜不温也。张隐庵之疏细辛也,曰:气味辛温,一茎直上,色赤黑,禀少阴泉下之水气而上交于太阳。审乎是而谓细辛不能发汗耶,则细辛辛温而烈,实能由少阴达表,谓细辛发汗耶。则细辛细碎之体,那得劲力?所以发少阴之汗,必与麻黄并用;而散肺中寒饮,则正其所优为。二物一温一散,肺邪已足了之;而必加以五味,且数多于姜辛,几令人不解。此则治病即以善后,仲圣盖虑之周也。肺苦气上逆,咳则逆,喘则且至于胀,既张之肺,欲翕不得,有邪虽去而咳犹不止者,谓五味可无乎不可无乎。或曰:烦躁而喘者加石膏,胃热熏面者加大黄,得毋三物亦治热咳?不知饮自寒而挟自热,三物所治仍属寒饮,不得因是致疑。或又曰:三物治咳,惟细辛关系最重,而小柴胡汤咳加干姜、五味,独不加细辛,岂传写有脱佚耶?夫寒饮迫肺而咳者,殆阳不胜阴而以微寒侵肺耳。无饮可蠲,何需乎细辛?此伤寒太阳少阳之分,断不容忽过者也。

尤氏曰:五味子治嗽,新病惟热伤肺者宜之。若风寒所客,则敛而不去矣。久病气耗者,非五味子不能收之。然热痰不除,则留固弥坚矣。(见《金匮翼》)按所论甚是,而不免于语病。肺为热伤,固非敛不救,如孙真人生脉散之以五味治暑病,然方中必重任人参麦冬生津止渴之品。即尤氏所引治热咳诸药不效者方,亦何尝无清涤肺热如石膏、知母、枇杷叶之类,虽新病不得重任五味,有邪应兼除邪,治法与寒嗽不殊,未便故为轩轾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

性温,五味俱备,酸、咸居多。其酸也能敛肺,故《神农本草经》谓主咳逆上气;其咸也能滋肾,故《神农本草经》谓其强阴益男子精。其酸收之力,又能固摄下焦气化,治五更泄泻、梦遗失精,及消渴小便频数,或饮一溲一,或饮一溲二。其至酸之味,又善入肝,肝开窍于目,故五味子能敛瞳子散大。然其酸收之力甚大,若咳逆上气挟有外感者,须与辛散之药同用,方能服后不至留邪。凡入煎剂宜捣碎,以其仁之味辛与皮之酸味相济,自不至酸敛过甚,服之作胀满也。

邹润安曰:“《伤寒论》中,凡遇咳者,总加五味子、干姜,义甚深奥,经云‘脾气散精,上归于肺’,是故咳虽肺病,而其源实主于脾,惟脾家所散上归之精不清,则肺家通调水道之令不肃,后人治咳但知润肺消痰,不知润肺则肺愈不清,消痰则转能伤脾,而痰之瘤于肺者究莫消也。干姜温脾肺,是治咳之来路,来路清则咳之源绝矣;五味使肺气下归于肾,是治咳之去路,去路清则气肃降矣。合两药而言,则为一开一阖,当开而阖是为关门逐盗;当阖而开则恐津液消亡,故小青龙汤及小柴胡汤、真武汤、四逆散之兼咳者皆用之,不嫌其表里无别也。”

现代药理研究

1.五味子能延长小鼠睡眠时间,抑制小鼠自发活动,并有抗惊厥、改善神经系统功能的作用。

2.五味子能改善机体对糖的利用,促进蛋白质的合成,对肝损害有保护作用,对药酶有诱导作用,并对血吸虫病及纤维化有明显影响,对病毒性肝炎有明显的治疗作用。

3.五味子能抑制胃液的分泌量及浓度,促进胆汁分泌,对胃溃疡有较好的抑制作用。

4.五味子有强心、降压作用,可加强调节心肌细胞和心脏、肾脏小动脉的能量代谢,以及改善心肌的营养和功能。

5.五味子对呼吸中枢有兴奋作用,对气管有松驰作用,有止咳、祛痰作用。

6.五味子可增强组织对糖的代谢作用及细胞合成蛋白质的功能。

7.五味子有增强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作用,对巨噬细胞吞噬作用具有降低作用,并能抑制免疫反应,保护免疫性损伤。

8.五味子有延缓衰老作用。

9.五味子有抗应激作用。

10.五味子对生殖系统有促进其功能的作用。

11.五味子有抗病原微生物的作用,还有杀蛔虫作用。

12.五味子对泌尿系统有一定的作用。

13.五味子能促进小鼠脑内DNA、RNA的蛋白质的生物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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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历代本草药性汇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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