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雄小传及医术概要

王士雄字盂英(1808~1867年),幼字篯龙,晚字梦隐,号潜斋、半痴山人,祖藉浙江海宁,曾祖时迁居钱塘(令浙江杭州),故为钱塘人。

生平事迹

王士雄祖上三世为医,曾祖王学权著有《重庆堂随笔》。他幼年时期体弱多病,13岁时丧父,依靠母亲和舅舅抚养。他立志继承家学,舅父为他请良医为师,名其书房门“潜斋”。后因生活困难,到婺州(今金华)盐行担任会计,利用空闲时间攻读医学书籍,历9年之久,方回钱塘,行医度日。清道光十七年(1837年),江浙一带霍乱流行,年已31岁的王士雄,著《霍乱论》,论说霍乱的病理及传染途径,此时医名已著。到了清文宗咸丰二年(1852年),他著成《温热经纬》,对吴瑭的《温热条辨》有所补充和发展。后来由于帝国主义入侵,农民起义烽火四燃,战乱不止时局动荡。他曾迁居蟅溪(今海宁县斜桥)历时七年,题其草堂曰“归砚”。意思是说他行医多年,没有讨取多少资财,仍过着清苦的日子,仅携一写字的砚台归家。咸丰七年(1857年),著成《归砚录》4卷,记载了王士雄一些重要的学术思想和治病经验。清穆宗同治元年(1862年),上海流行霍乱,王士雄前往上海疗病,定居下来,撰成《重订霍乱论》。不久逝世。此外尚撰有《古今医案按选》、《潜斋医活》、《随息居饮食谱》、《王氏医案》等书。

学术思想

首先,王孟英在学术思想上主张革新,反对片面崇古而非今。他十分赞赏王清任的开拓精神,认为《医林改错》“微诸目击非托空言”。他对西方传入的牛痘接种法也能给以肯定,支持此一新生事物。他不持门户之见,对于古今医家能作出客观的评价虚心体察,吸收所长避其所短。他所著《温热经纬》一书,对《内经》、《伤寒论》有引录、评释,同时对温热病学者章虚谷、薛生白、徐灵胎、吴鞠通等的论说,作注、作评,阐发自己的新见解;其次,王氏对医药之学非常重视临床实践,而反对缺乏实践的空泛论医,妄加议论、著书立说。这样会害人不浅,酿成大祸。他在《温热经纬》中说“《续医说》云:王宇泰谓圣散子方,因东坡先生作序由是天下神之,宋辛未末年,永嘉瘟疫,服此方被害者,不可胜记。余阅石林《避暑录话》云:宣和间,此药盛行于京师,太学生信之尤笃,杀人无算。医顿废之。昔坡翁谪居黄州时。其地濒江多卑湿,而黄之居人所感者或因中湿而病,或因雨水浸淫而得,所以服之多效,以是通行于世,遗祸无穷也。弘治癸丑年,吴中疫疠大作,吴邑令孙磐,令医人修合圣散子,遍施街衢,并以其方刊行,病者服之,十无一生,率皆狂躁空瞀而死。噫!孙公之意,本以活人,殊不知圣散子方中,有附子、良姜、吴萸、豆蔻、麻黄、藿香等药,皆性味温燥反助热邪。不死何待?苟不辨证而一概施治,杀人利于刀剑。…。夫以东坡之淹博,尚有误信圣散子之事,况下此者乎?今之缙绅先生,涉猎医书,未经临证,率尔著书立说,多见其不知量也。”对于医学来说,王氏这种不只重理论,而尤重实践的见解,是十分可贵的。

王氏重实践,更重辨证。辨证是治病的首务,他说:“辨证为医家第一要务。辨证既明,自然不惑于悠悠之谬论,而无倒行逆施、遗人夭殃之虑矣。”(《温热经纬,方论》)例如他对暑与温的辨析,即是力图分清界线,以免辨证上的差错,他说:“暑与湿原是二气,虽易兼感,实非暑中必定有湿。”这即是说,暑气虽常与湿气相兼,但暑本身,并不包括湿气在内。只有能够分清暑与湿的差异,才会在温病辩证过程中不出差错。因为王士雄的临证思想是重实践,重辨证。因此他在用药上也是不盲从古方,而是能从病症的实际出发,订制新方,获得显效。“清暑益气汤”即是王氏根据当时人的病症实际化裁的一剂治暑名方。金元时之李杲曾制“清暑益气汤”,专治“气虚湿盛,兼及微暑”之症。但是。对于津液亏枯之症,李氏制方就不能获效。王氏认为清暑益气汤本从补中益气汤加味而成,补中益气汤后世奉为金科玉律,他对其有不同看法。“近代病人,类多真阴不足,上盛下虚者十之八九。即遇内伤外感之证,投之辄增剧。非此方之谬。要知时代禀赋各异耳,陆丽京尝言,阴虚人误服补中益气,往往暴脱,司命者审诸。余谓东垣立方、命名本错。设当时立此培中举陷之法,名曰补中益气汤,则后人顾名思义,咸知其为升剂矣,原以升药举陷,乃既曰补中,复云益气,后人遂以为参术得升柴,如黄芪得防风而功愈大。既能补脾胃之不足,又可益元气之健行,凡属虚人,皆甚服饵,而忘其为治中虚兼外感之方。再经立斋之表章,每与肾气丸相辅而行。幸张会卿一灵末泯,虽好温补,独谓此方未可浪用。奈以卢不远之贤,亦袒新甫。甚矣,积重之难返也!惟叶天士谓立斋用药,每执死法,未免有不中肯綮者,”(《温热经纬》“方沦”)王士雄根据他当时所处时代“真阴不足,上盛下虚者十居八九”的实际情况,特重订清暑益气汤(西洋参、石斛、麦冬、黄连、竹叶、荷杆、知母、甘草、粳米、西瓜翠衣),以甘寒为主清暑养液,保固元气,名实相符,得到后人的好评,汪曰桢说,此方“较东垣之方为妥”。

王氏善于从临床实践中总结出新见。如对霍乱的辨证他认为有寒、热两大类,热证多寒证少;热证为常,寒证为变。可一般医者却往往以霍乱为寒证。每每误治,他指出,“若其人中阳素馁。土不胜湿,或饮冷贪凉太过,则湿遂从寒化,而成霍乱者亦有之。然,热化者天运之自然;寒化者。体气之或尔知常知变,庶可治无不当也。…霍乱有因热而成者,奈《病源》、《三因》等书咸谓霍乱本于风冷,遂致后人印定眼目,凡患热霍乱者,率为药误。”(《随息居霍乱论,病情篇》)这些见解对于全面认识霍乱病证,颇具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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